推荐阅读:摘 要: 五四新文化运动以来,人的发现及西方女权主义理论、女性意识的作家作品的不断引介,使得中国女性文学、女性意识的觉醒逐渐走进大众的视野。中国女性主义文学在中外的影响下日趋成熟。本文旨在通过不同时期女性意识的展露研究女性文学在中国发展历程
摘 要: 五四新文化运动以来,人的发现及西方女权主义理论、女性意识的作家作品的不断引介,使得中国女性文学、女性意识的觉醒逐渐走进大众的视野。中国女性主义文学在中外的影响下日趋成熟。本文旨在通过不同时期女性意识的展露研究女性文学在中国发展历程。
关键词:女性文学 女性意识 主体
一、五四时期 女性文学的萌芽期
“五四”新文化运动中“人”的发现,极大的唤醒了人的性别意识,一些女性作家陈衡哲、冰心、冯沅君、石平梅、凌叔华、庐隐、萧红、张爱玲等逐渐登上文学的舞台。在1918年,陈衡哲《新青年》发表对话体小说《老夫妻》真正揭开了现代中国女性小说的历史帷幕。突破男性作家的藩篱,作品中细致地表现出女性内心世界,挣脱封建礼教的束缚对人性的压抑,寻求女性自身解放的自由意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树立起女性文学的旗帜。
对社会、人生、婚姻 、家庭等人生的诸多问题的思考是她们最为关贴的。《两个家庭》、《斯人独憔悴》冰心用“爱的哲学”提出改变旧家庭、解放妇女、建立一个新的生活的出路,开出建立独立自主的女性意识的药方。妇女的生活现状,妇女地位进行全面的审问与思考都体现出这些女作家鲜明与独特的女性体悟,从自身经历女性出发以独特的视角抒写社会、表现自我仍然是是驾轻就熟。庐隐的《海滨故人》书写了当时年轻女性苦闷彷徨的心理。挣脱封建家庭的束缚最终毁灭的娜拉形象在白薇的自传体小说《悲剧生涯》得以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她们的创作极力表现妇女的人格尊严与抗争精神,要求婚姻自主、个性解放、追求人的自身的解放,对吃人、愚昧的封建制度进行抨击,是女性自我意识觉醒的一个旗帜。
伍尔夫在她的专著《一件自己的屋子》中曾说,女人必须有自己的独立的一间房间,有一定的独立物质基础才可以达到文学作品的写作的条件,一间屋子是做为女性主体一个想像的空间,精神解放和话语创造的空间。而在五四时期,不管在政治、经济社会各个方面都未达到根本性的改变,而女性的经济独立远远物质独立到支撑自身独立的程度,在“五四”大浪的逐渐退潮中第一代女性作家也由兴盛走向沉寂。
二、战争形势下,女性意识的逐步弱化
中国大革命失败后,在阶级矛盾民族矛盾日益严重的历史时期,当时的女作家开始抛弃以自身经历出发以独特女性的视角抒写社会表现自我抒写转向更为广阔描写满身热血的革命女性和女性的革命,在特殊的历史时期呈现出一种特色鲜明的女性特征。这时期的女性作家开始淡忘自己作为一名女性的特质,性别意识逐渐弱化,女性作家跳出自己生活的小圈子,不再为个体的情感所左右,女性由小我迈向工农大众的革命之路的大我。丁玲的《韦护》中的丽佳为革命牺牲爱情的思想。庐瘾的《情妇日记》中的美娟抛弃爱情至上的生活牢笼,毅然决然的前线做一名救护队员等,以粗犷的笔触描写了革命女性和劳动妇女的豪放品格。
战争成为主流的三十年代到四十年代背景下,抗战以后到建国前期,以丁玲、张爱玲、苏青、梅娘 吴瑛 陈敬容 吴敏等为首的女性作家,构成了四十年代令人惊叹的女性创作的独特景观。女性文学的发展趋势在解放区文学与沦陷区文学双向发展着。 “革命”“救亡”时代中解放区大部分女性作家关注民族命运,作品中反叛意识和抗争精神,同男性作家一样担负起社会历史使命进一步拓展女性创作的精神内蕴。萧红、丁玲等关注女性个体转向关注女性群体的命运,拓展了女性自我的视野,由成为解放区的女性文学的代表。
在沦陷区,张爱玲从女性视角自觉审视女人与男人,对禁锢女性的封建制度及传统思想导致畸形婚姻与变态性心理发出的强烈冲击,显示了女性对“女人本性”的自觉思考,呈现出女性少有的自醒的危机意识。与张爱玲同时期的苏青、潘柳黛和梅娘,她们作品表面看来似乎写得是乱世生活,在特殊的历史时期,以独特的女性自省审美视角描写社会事态和人性,但主旨上仍是对女性本体人生遭遇的刻画,这是五四时期现代文学中女性意识的延伸和发展。
三、建国初期到七十年代末
一个绝对“政治”时代下,由于受政治环境的种种限制, “女性意识”在创作上自然而然表现为一种缺失状态,少有个性的表达,女性没有主流话语权。“雄性化”和“无性化”的倾向在女性作家的作品中清晰的呈现出。只有茹志娟的《静静的产院》、《百合花》及宗璞的《红豆》等少数作品中体现了也是在革命叙述的框架中展露女性情怀,流露出较多的女性意识。此时期的女性文学理论研究女性批评文学批评家也普遍缺乏性别意识和个性视角。
四、八十九十年代女性文学私语话写作
八十年代伴随着人的解放、思想解放、西方现代主义的融入的宏大历史背景,女性作家首先意识到女性的存在,把女性作为一个生存群体去考察,女性主题真正得到了全面的张扬,她们以女性自身的体验去描写女性的气质、追求以及女性的痛苦和由于女性性别引起的一系列不幸于非难,产生一种女性自觉意识。
80年代初,思想解放、言论自由、文学上人道主义盛行、马克思主义理论中包含有关妇女解放的观点,在这样的总体语境中,女性主义文学思潮获得健康成长。
80、90年代小说家张洁、张辛欣,散文家叶梦,诗人翟永明专注个人的写作,专注女性生命意识与生存意识,作品中展露是女人受到压抑的经验,喊出了不满这种压抑经验,改变受压抑处境的呼声。强调女性话语、强调一种个人化语,在刘西鸿《你不可改变我》、陈染的《无处告别》、铁凝的长篇小说《玫瑰门》、林白、徐坤、张抗抗、王安忆、卫慧、棉棉的作品中都有不同程度的显现。例如,王安忆此时的小说描写私语话倾向、个人记忆和经验;而张抗抗则侧重在女性命运和个人家族史的叙述上;林白、陈然表现为一种“自述身世”的个人化写作。
90年代中后期迎合商业化的大趋势,“美女写作”的女性写作成为新的文化现象,这种现象是一种“性文化 ”现象,用“女性符号”寻求卖点,虽然盛极一时,但不是女性文学发展的大趋势。
结语
从“五四”女作家对人生的意义探寻开始直到80、90年代的女性自我认识、自我价值的探寻,女性文学成为现当代文学史上的一道亮丽风景。女性写作从描写女性自身生活到建构女性主体, “人――女人――个人这样一个曲折艰难的过程。女性文学的一条基本的贯穿性的内在发展历程。
参考文献
[3]孟悦,戴锦华.浮出历史的地表[M].郑州:河南人民出版杜,19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