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阅读:历史学家指出:一部中国北方民族的历史,就是一部北方民族骑马的历史。细细推想,这话不无道理。马及马术,的确是北方民族立国的根本: 像吐谷浑青海的龙种马,渤海的名马,日常驰数百里,千里飙举电至的匈奴马,上下崖壁如飞的女真马,来如激矢,去如绝弦,
历史学家指出:一部中国北方民族的历史,就是一部北方民族骑马的历史。细细推想,这话不无道理。马及马术,的确是北方民族立国的根本:
像吐谷浑青海的龙种马,渤海的名马,日常驰数百里,千里飙举电至的匈奴马,上下崖壁如飞的女真马,来如激矢,去如绝弦,倏来忽往,云屯雾散的突厥马……逐水草而迁徙,征强盛而发展,马与马术可称得上是北方草原地区游牧民族最重要的文化特色。 苏颂在《使辽诗注》中曾这样展示过契丹马与马术的情形:马群,“动以千数,每群牧者才三二人而已。纵其逐水草,不复羁绊,有役则旋驱策而用,终日驰骤而力不困乏。彼谚云‘一分喂,十分骑”’。苏颂还说契丹马的形体,皆不中“相法”,蹄毛俱不剪剃,这是为了使马遂性,以滋生益繁。
满族对马的驯养,在《黑龙江述略》中有明确的记载:
罕有菽粟之喂,每以驰骋为事,俯事转膝,惟意所适。暂有卸鞍之暇,则脱*[弟+勺]而放之。栏内不蔽风雪寒暑,放牧于野。
据《宁古塔纪略》:在满族集中的宁古塔地区,八旗在每年的端午节之后,派什库一人率几名兵丁,将马尽放于百里之外有水草处,一直到七月马吃肥了才回来。《满族源流考》曾不无自豪地认为满族一开始没有多少兵,但野战则克,攻城则取,主要是由于马术与射术精湛的缘故。
尤其是蒙古族,当我们翻开13世纪的世界史册,就会惊讶地发现,这一世纪可称之为蒙古的世纪,因为整个世界的文明发达的国家和地区,几乎都被来自中国北方草原卷起的“蒙古旋风”所征服。简言之,马成为蒙族夺取世界的有力工具,他们的成功则又全赖于独特的马术——
初生马驹,即诱之登山,以选拔良驹。
待长大,即骟之。故蒙古马阔壮而有力,柔顺而无性,能耐风寒,耐苦不叫。
马初生一二年,即进行长达三年的调教后再骑。
其训练方法是,以膝撑柱,令其左右;以身俯仰,令其前后;耳目震骇,使之不惊;策之险阻,使之不惧。因此,马左旋右折,能与骑者意向一致。
平日,则恣其水草,不令骑动。待秋高后喂以少量水草,月余,膘落而实,骑数百里,自然无汗,故可耐远出战。
假如使马腰细,可教它走出汗,再驱入冷水内,以便驰骋。
在马的行走中,须掌握速度,缓急相继,以定其气。即使危急之中,也要用这个方法。
要马吃得好,要入夜放牧。在行进中则不能让马吃水草,因这不能成膘而只能生病。一旦驰骤,一定不能让马吃饱,只有待气息调平,四蹄冰冷,才可以纵马恣食。
如狩猎、串包、练跑,等等,蒙古马的调教均是让其奔驰在广阔草原上,这就养练了蒙古马高速、敏捷、耐力强等特点。个头矮小的蒙古马因而形成了体质粗壮结实,身长,腿短,关节、肌腱发达等特征。良马的标准是:马喂肥时能疾驰,肥瘦适中或瘦时也能疾驰。
为了使全族男女老小都能够驾驭这样的良马,首领还作出“垂训”:军队的将官们应当很好地教会儿子们骑马。于是我们看到蒙人自幼进行马术训练的景象——
绳束以板,络之马上,随母出入。三岁便从众驰骋,四五岁便挟四弓矣。
待长大后,已经能驰马疾如迅雷,用两膝紧夹鞍桥,挽辔控马,像引千钧,即蹶不坠。更能手不持鞭,跋立不坐,左旋右折,身手运转,轻灵若飞翼,长骑不疲。
即使少女,一般妇女,训练得差不多也能和男子一样敏捷地乘马疾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