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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伯渎河畔的柔情长歌

时间: 2020-08-07 01:37:36 来源:千年伯渎河畔的柔 作者: 千年伯渎河畔

■金伟忻

“越女天下白,鉴湖五月凉”。这是二十岁的杜甫在吴越之地游历时留下的诗句。

青山隐隐,倩影款款。一群浣纱的越女,挽着袖子,蹲在溪旁,将手中薄如蝉翼的纱浸到水中,而她们裸露在外的白皙手臂,在五月的春风里给人以别样的惊艳……杜甫这一独具视角美感与温度触感的诗句,让人领悟到了伯渎河沧桑中的柔美。

如果说3200多年的伯渎河是流经江南的旖旎长歌,那么人间的情爱则是其中最为动人的旋律,那波光摇曳的一河风月,叠印着无数的青春风华与爱情传奇。

·1·

越女西施的爱情最早给伯渎河染上了一层凄美的底色。

在大国的兴衰角力中,红颜绝色常常会成为不可或缺的诱因。人们把西施与夫差的败亡联系在一起,她是勾践送给吴王的一个“礼物”,也是颠覆吴国三千里江山的美女“间谍”。其实,一个女人的情爱何以能左右一个强大的帝国“国运”呢?

墨子说:“吴起之裂,其功也;西施之沈,其美也。”在哲人墨子的眼中,吴起之死与西施之美,都是他们人生不可逆转的必然命运。吴国亡了,越国也容不下西施的美貌。《吴越春秋》载:“吴亡后,越浮西施于江,令随鸱夷以终。”鸱夷大抵是一种用皮革制成的小船,把美人放在这样一只小船上,任其漂流,不知所终。

有人从中感悟到了“凄美”,江风徐徐,光色流溢,轻舟逐流,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了宫廷的禁锢,没有了内心凛凛的恐惧,只有自己遥对苍天白云,无声地漂流在氤氲的湖光水色之中,而远处就是死亡,那是屈辱生命的最终解脱。有人从中激发出一腔“悲切”,君王的荒唐任性,致使国破家忘,与美人何干?“家国兴亡会有时,吴人何苦怨西施。西施若解倾吴国,越国亡来又是谁?”唐代诗人罗隐在《西施》诗中发出的尖锐诘问,又令多少人为之汗颜?!

比起西施,伍子胥也用过“鸱夷”。当年夫差派人送属镂剑,令伍子胥自杀,伍子胥在自刎之前对挚友说:“我死后,你一定要在我坟头种上梓树,等树长大后好做棺材;再挖出我的双眼,挂在吴都东门上,我要看着越人入都灭吴!” “吴王闻之大怒,乃取子胥尸盛以鸱夷革,浮之江中(《史记·伍子胥列传》)。”这里呈现的就只有暴君的刻毒与残忍了。

当然,人们还是把最美好的想象留给了范蠡。东汉人写的《越绝书》载:“西施,亡吴后复归范蠡,同泛五湖而去。”传说中范蠡西施双双驾一叶扁舟,顺着蠡湖经伯渎河仓惶而去,后再沿邗沟北上,最终消失在烟波浩渺之中。苏东坡也曾写道:“五湖问道,扁舟归去,仍携西子。”这自然是诗人赋予范蠡的一种洒脱与浪漫。

其实,在伯渎河如泣如诉的柔波里,倾国倾城的西施留给世俗世界的只有一声悲凉的叹息。

·2·

放眼伯渎河的风情,我们不能不说到侠客专诸,他身上展现的是至情至性的“侠客柔情”。

伍子胥最初见到专诸时,这位虎背熊腰、勇武有力的壮汉正与人争斗,“其怒有万人之气,甚不可当”。可是这位在外强悍勇猛的侠客,独独惧怕自己的老婆。《越绝书》载:“专诸与人斗,有万夫莫当之气,闻妻一呼,即还。” 这个传神的细节,给人一种强烈的反差。细想也恰恰如此,才格外生动地呈现出他与常人不一样的侠客柔情。

智慧如伍子胥也很是不解:一个万夫莫当的侠客,怎么会怕一个女人?于是他便去询问原由,专诸坦言相告:“能屈服在一个女人手下的人,必能伸展在万夫之上。”

这是侠客人生中意味深长的体悟。其实,对自己喜爱钟情的女人多一点柔情与呵护,不正是大丈夫的应有本色吗?江南多水,历经伯渎河的柔波浸润过的女人,自然也是温情柔韧的,她们清新柔婉,温丽含蓄,袅袅相依的吴侬风韵和不胜娇娜的慧敏多情,能让王者沉湎,自然也会使侠客臣服。袁枚因此发出“岂非惧内之滥觞乎”的人生感叹。相传“惧内”一词就始于专诸,在他的身上“气若大英雄”与“情如小儿女”是如此地和谐统一,相得益彰。这真是应了“无情未必真豪杰”的那句古话,邑人秦颂硕写诗美誉专诸是“瓣香侠骨”,令人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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