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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俄及共产国际对孙中山革命思想的影响

发布人: 谜语网 发布时间:2015-10-03 字体: | | 打印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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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苏俄及共产国际对孙中山革命思想的影响,自孙中山逝世后不久,就不断有学者撰文论述过。(注:这方面有代表性的研究成果有:Tsui Shu-chin(崔书琴):The Influence of the Canton-Moscow Entente Upon Sun Yat-sen's Revolutionary Tactics.The Chinese Social And Political Science
Review.Vol.XX,April 1936;王德昭:《第一次联俄联共对孙中山革命思想的影响》,见王德昭著《从改革到革命》,中华书局,1987年版;李玉贞:《孙中山与共产国际》,台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1996年版。)但是,新近出版的有关苏俄及共产国际与中国革命的资料表明(注:这里指的是由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编译的《共产国际、联共(布)与中国革命档案资料丛书》,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97年—1998年版,下文中凡注明为《档案资料》者,即指此书。),这一论题仍有较大的阐释空间。比如说,孙中山为什么要寻求苏俄的援助?苏俄又为什么要援助孙中山?各自真实的动机是什么?苏俄及共产国际对孙中山究竟产生了什么影响?这种影响是通过什么途径实现的?这种影响究竟有多大?它是否导致了孙中山革命理念的根本转变?新公布的有关史料的一些细节,使我们对这些问题有一个更清楚的认识。本文即是依据这些史料及孙中山本人的言论回答上述问题的一个尝试。
一 孙中山的“联俄”思想出现在1922年6月陈炯明事变之后,陈、孙之间的分歧主要是政见的不同。陈炯明主张联省自治,因此热衷于将广东省建设成为一个“模范省”,反对孙中山用兵北伐。孙中山则认为联邦制会导致国家分裂,因而主张先统一中国再推行以县为基本单位的地方自治。[4]此次事变对孙中山是一次极大的打击,它促使孙中山重新思考革命失败的原因及革命队伍的建设问题。事变后孙中山走避上海,他越发感到主义之统一与人心之坚定的重要性,决定改进国民党。也就是从此开始,他对俄共的组织及军队建设十分向往,并认为这是俄国革命成功的根本原因,此后他在演讲中都要对比中、俄革命成败之原因,并决心引为师法。他对身边的人说:“在这些日子里,我对中国革命的命运想了很多,我对从前所信仰的一切几乎都失望了,而现在我深信,中国革命的唯一实际的真诚的朋友是苏俄。”[5]另一方面,陈炯明事变使孙中山感到以广东为根据地有一定的冒险性,前有吴佩孚,后有英国控制的香港,对广州始终是个威胁。他开始主动寻求苏俄的帮助。他希望俄国能够帮助他在新疆或蒙古建立新的根据地,他建议苏俄出兵占领新疆,为他组建军队开辟一块地盘,作为回报,苏俄可以在那里建立任何一种制度,甚至苏维埃制度。[6]同时,他也考虑从四川经甘肃到内蒙古去,从那里发起进攻。他在给越飞的信中急切地问:“贵国政府能否通过库伦支援我?如果能,能支持到什么程度?在哪些方面?”[7] 苏俄及共产国际对孙中山的态度到1923年初发生了较大的转变。是年1月4日,俄共(布)中央政治局终于决定弃吴援孙,制定了“全力支持国民党”的政策,“并建议外交人民委员部和我们共产国际的代表加强这方面的工作”。[13]导致苏俄对孙政策转变的原因,一方面是由于苏俄在与北京政府的外交谈判中进展缓慢,未能争取到建立正式关系和解决外蒙古地位问题及中东铁路问题;另一方面则是由于苏俄越来越感觉到与吴佩孚的合作是不现实的,因为吴佩孚一直强调苏俄对蒙古的占领只能保持到1923年春为止,因此,在蒙古问题上苏俄迟早要与吴佩孚发生冲突[14],而孙中山则明确宣布承认并维护苏俄在蒙古和中东铁路上的立场。[15]吴佩孚在1923年2月镇压京汉铁路工人罢工后,苏俄更坚定了支持孙中山的决心。1923年5月1日,苏俄政府致电孙中山,内称“我们准备向您的组织提供达200万金卢布的款额作为筹备统一中国和争取民族独立的工作之用”。“我们还准备协助您利用中国北方的或中国西部的省份组建一个大的作战单位”。(注:《苏联政府致孙中山电》(1923年5月1日),《档案资料》第2辑,第414页。不过,苏方由于担心中国革命出现土耳其“凯末尔式”的结局,并未完全兑现援孙的承诺。加拉罕批评那些对孙中山持怀疑态度的人,“被土耳其的牛奶烫过以后,在中国见到凉水也要吹一吹”。见《加拉罕给契切林的信》(1924年2月9日),《档案资料》第1辑,第415页。) 从苏俄及共产国际与孙中山相互接近的过程来看,双方都有很明显的现实政治动机。孙中山主要是想获得苏俄方面的物质援助,从而摆脱政治上的不利局面,实现统一中国的理想。同时,他也是为了从苏俄那里借鉴革命的经验,从这个意义上说,联俄是孙中山深谋远虑后确定的一项基本政策,决不是一时的策略和手段。苏俄则主要考虑到了在华的利益,特别是在蒙古和满洲的利益,同时它也考虑到了远东地区的安全,特别是与日本的抗衡,它希望通过援助孙中山,从而扩大在中国的影响。这是一个双向选择的过程,单从孙中山的角度或单从苏俄的角度来考察孙中山的联俄政策都是不全面的。
二 苏俄及共产国际对孙中山的影响首先表现在孙中山按照布尔什维克的原则改组了国民党。自1920年—1923年间孙中山不止一次地企图改组国民党,但他的这些努力无论对于国民党自身的状况,还是对它的政策及实际活动都未能导致任何实质性的变化。1923年10月鲍罗廷到广州后,国民党改组的筹备工作才开始卓有成效地开展起来。孙中山任命鲍罗廷为国民党组织教练员,并说,“鲍君办党极有经验,望各同志牺牲自己的成见,诚意去学他的方法”。[22]据鲍罗廷的札记,他到广州后的头两个月的全部工作,就在于让孙中山及其他国民党领导人相信,“迄今为止他们所采取的斗争方式是无益的,必须加以根本改变”。同时,鲍罗廷还向孙中山提出具体的建议,这就是“根据确切阐明的纲领和党章来着手改组国民党”。[23]之后,鲍罗廷参与了国民党改组计划的制订和国民党党纲与党章的起草工作。改组后的国民党在党员资格、组织机构、基层组织、纪律等方面与俄共非常相似,这不能不说是因为受了鲍罗廷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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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民生主义,共产国际要求国民党在解释“平均地权”的原则时,“不能解释为国家实行土地国有化,必须向渴望土地的广大农民群众说明,应当把土地直接分给在这块土地上耕种的劳动者,消灭不从事耕作的大土地占有者和许多中小土地占有者的制度”。在解释“节制资本”的原则时,则应该“解释为把外国工厂、企业、银行、铁路和水路交通收归国有,那它才会对群众具有革命化的意义,才能在群众中得到广泛的影响”。[28]《国民党一大宣言》部分吸纳了共产国际的建议,指出“国民党之民生主义,其最要之原则不外二者:一曰平均地权,二曰节制资本。盖酿成经济组织不平均者,莫大于土地权之为少数人所操纵,故当由国家规定土地法,土地使用法,土地征收法及地价税法,私人所有土地,由地主估价呈报政府,国家就价征税,并于必要时依报价收买之,此则平均地权之要旨也。凡本国人及外国人之企业,或有独占的性质,或规模过大为私人之力所不能办者,如银行、铁道、航路之属,由国家经营管理之,使私有资本制度不能操纵国民之生计,此则节制资本之要旨也”。[29]对《国民党一大宣言》的这一解释,苏俄方面认为“它也是以共产国际为依据的,但是,根据本地情况加以改头换面,以便使它能够为党的右派所接受”。[30] 总之,孙中山在苏俄及共产国际的影响下,改组了国民党,重新解释了三民主义,同时调整了革命方略,而这些转变都是建立在孙中山对中国现状的估计及对辛亥革命失败原因的反思之上的。

尽管孙中山在苏俄及共产国际的影响下改组了国民党,重新解释了三民主义,但这并不表明孙中山的革命理念发生了根本变化。国民党改组后孙中山的言论表明,孙中山与苏俄及共产国际对中国革命的理解仍然存在很大的分歧。孙中山的目标是继续完成辛亥革命未完成的事业,“彻底地”、“同时地”解决中国的民族、民权和民生问题,而苏俄及共产国际则希望孙中山能依靠工农群众的力量,发起一次国民革命运动,将旧的统治阶级及制度从根本上推翻,重新建设新的政治、经济、文化制度。换言之,孙中山依然继续着他的旧式的革命理想和道路,而苏俄及共产国际则企盼他发动一次新式的资产阶级革命。
孙中山在国民党改组后关于三民主义的讲演很能真实地反映出他的政治理念。(注:孙中山自称他的演讲是为了提倡“宣传之资”,见孙中山《民族主义·自序》,《孙中山全集》,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9卷,第183页。有学者指出,提供宣传之资是孙中山演讲三民主义的直接表面的原因,而间接的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孙中山担心他的三民主义被人误解,见Tsui Shu-chin:The Influence of The Canton-Moscow Entente Upon Sun Yat-sen's Revolutionary Tactics.The Chinese Social And Political Science 孙中山在演讲民生主义时,对马克思主义多有批评,他认为马克思把阶级斗争作为社会进化的原因是错误的,人类求生存,才是社会进化的原因,“阶级战争是社会当进化的时候所发生的一种病症”。他进而指出,中国社会不存在大富的特殊阶级,只有大贫与小贫的区别,也不存" 在大地主,只有小地主,所以,“马克思的阶级战争、无产专制便用不着”。[39]正因为如此,尽管苏俄及共产国际一再敦促他以最激进的方式贯彻执行土地法令,孙中山就是拒绝执行,他反对剥夺地主的土地,主张借助税收和赎买来消除土地占有和土地使用中的不公正现象。无论苏俄及共产国际方面如何激烈地反对,“但孙博士坚持自己的意见,并且得到了廖仲恺省长的热情支持”。[40]联系到孙中山在联俄前的言论,可以看到,孙中山一贯认为共产主义和苏维埃制度不适合于中国,在他与越飞的联合声明中,他坚持写上了“共产组织,甚至苏维埃制度,事实均不能引用于中国”等字样,他也多次表示他不相信苏俄能成功地实现社会主义。当苏俄实行新经济政策后,他认为这是苏俄放弃了其政策中最激进的方面,似乎也更印证了他的观点,所以,他坚持不能用马克思的办法来解决中国的问题。他说,“我们讲到民生主义,虽然很崇拜马克思的学问,但是不能用马克思的办法到中国来实行,这个理由很容易明白,就是俄国实行马克思的办法,革命以后行到今日,对于经济问题还是要改用新经济政策。俄国之所以要改用新经济政策,就是由于他们的社会经济制度还比不上英国、美国那样发达,还是不够实行马克思的办法,俄国的社会经济程度尚且比不上英国、美国,我们中国的社会经济程度怎么能够比得上呢?又怎能够实行马克思的办法呢?所以照马克思的党徒,用马克思的办法来解决中国的社会问题,是不可能的。”[41]据邹鲁回忆,鲍罗廷在听到孙中山对马克思主义的批评后,曾对孙中山“提出了许多询问的话”,但孙中山“对于自己的立论,却不容易随便放松一步”。[42]
苏俄及共产国际对孙中山在言行上所表现出的“右倾”的反应极为复杂。一方面,他们感到孙中山的理论都是有害的“乌托邦”,而他的实践活动是与中国国民革命运动真正的(即共产国际)的目标相抵触的;另一方面他们又需要利用孙中山的威信和他建党的愿望推动中国国民革命运动的发展。鲍罗廷说,“孙是个共产主义者,是国民党左派,是国民党中派,又是国民党右派,有时他的言辞极端革命,比我们共产党人还革命,有时他又忘记了所有革命词藻而成了小资产阶级的庸人,……在孙的身上充满了对中国国民运动最有害的矛盾”。但同时他又主张“与准备领导中国独立的国民革命运动的国家社会主义者实行妥协”,利用孙中山的“左倾”加强国民党内的左派成份。[43]中国共产党对孙中山的反应要激烈得多,陈独秀认为“鲍罗廷同志上了孙中山等人的圈套”。孙中山不是“左派”,顶多是个“中派”,“国民党目前的状况,我们在那里只看到了右派反共分子,如果说那里有一定数量的左派,那是我们自己的同志”。他主张“对国民党的支持不能沿用以前的形式,我们应该有选择地采取行动,这就是说,我们不应该没有任何条件和限制地支持国民党,而只支持左派所掌握的某些活动方式,否则我们就是在帮助我们的敌人。”[44]苏俄、共产国际及中国共产党对孙中山的这种看法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孙中山的原则立场。
由此可以看出,孙中山在接受苏俄和共产国际的影响时是有选择的,对于苏俄革命的“经验”,他尽量加以吸收,至于“主义”,则是有批判地吸收。反映到他的思想里就是晚年有了一些新的观点.但他的革命理念并未发生根本的变化。这种状况预示了大革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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