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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边,毛泽东秘书田家英之妻。她晚年时说:我这辈子最幸福的就是在延安的八年。我和家英在政研室相识相爱,走到一起,一同工作和生活。
――编者
家英重情
家英在家乡成都参加抗日救亡活动时,和一位叫刘承慧的进步女性比较要好。以后家英离开故乡到延安,组织上把刘承慧留在成都搞地下工作。刘承慧的妹妹刘承智,也是一位追求进步的青年。1940年家英在马列学院时,和刘承智结婚。
1941年7月,我和家英同时从马列学院抽调到中央政研室。那时,家英和刘承智兴趣不一致,女方提出离婚。
家英情绪不好,我是支部委员,奉命去做他的工作。开始家英很不愿意和我接近,后来去多了,他也不好意思躲避了。
一次说到交谊舞,家英说,什么交谊舞,应叫“顶肚皮”。我那时是舞迷,家英的固执,使我生了气:“你不跳就算了,不要胡说别人。”有意思的是,我们吵了嘴,反而相互有了好感。也许是被对方的单纯和执着所感染。
和家英确定关系后,我们还相约到延安医务室看望在那里工作的刘承智。见面时,他们不像曾经有过婚姻关系,就是同志关系一样。
进城后在中南海,刘承智还去看过家英。那次我不在家。家英告诉我刘承智来过,说她结婚了,有两个孩子,生活很困难。我说:“生活困难你帮助她一点吧。”
一道工作的逢先知同志告诉我,家英解放后和他提起过刘承智,说她长得特别漂亮,眼睛很大,像七仙女。
结婚约法三章
我和家英在思想上渐渐加深了解,是在延安整风以后。
在逐个讨论“思想入党”的条件时,大家对家英提出他有骄傲自满、自由主义、自由散漫的毛病。家英认为这些意见提得太尖锐,思想上不好接受。开会的当晚,他饭都没有吃,躺在床上蒙着头哭。
那时我和他已经恋爱,很心疼,下山给他买了两个烧饼,塞到他的枕头底下。家英人非常聪明,也很要强,但他确实思想上较脆弱,听不得过重的批评意见,这和他平时思想敏锐、比较自负有关系。
他后来和我说:“思想转变,不经过认真的思想斗争是不可能的。”最终他想通了,还是接受了下来。
整风以后,我们两人思想感情更深了。有一天我们到山上读报,他忽然说:“咱们俩结婚吧。”我吓了一跳,商量后来我们约法三章:第一,家里的事要由女方做主;第二,互相帮助,共同进步;第三,不能因为工作调离了,感情就分离。
“鸿雁飞来泪两行”
1945年10月,抗战胜利,延安组织大队人马去前方。我被批准去前方,家英也想去,但组织上没有同意。
到了冀东,与延安通信很困难。后来家英来信告诉我,我走后,他感到很寂寞,休息时还学了拉胡琴。一次他接到我的信,正在给学员们上课,拆开信一看,就流下了眼泪。学生说:“哎呀,老师哭了。”家英只好讲:“今天不上课了。”后来他在给我的信上作了一首很长的诗,其中两句是:“惊闻冀东烽火起,鸿雁飞来泪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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