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阅读:作者:彭焕萍 徐红新 郭桂环 论文关键词:解释学 新闻文本 作者消隐 传者本位 论文摘要:解释学是当代西方最重要的哲学思潮,解释学意识正在广泛地渗透到各冬文学科的研究中,将解释学方法运用于新闻文本的解读可以为我们提供一些创造性的启示和发现。从解释
论文关键词:解释学 新闻文本 作者消隐 传者本位
论文摘要:解释学是当代西方最重要的哲学思潮,解释学意识正在广泛地渗透到各冬文学科的研究中,将解释学方法运用于新闻文本的解读可以为我们提供一些创造性的启示和发现。从解释学视角考察新闻文本的特征,其鲜明的“作者消隐”特征和“受众指向”为读者独立的、多元的解读文本提供了一定的合法性,但是透过受众多元解读的表象,新闻文本的实质却是一种传播者本位的活动,受众本位没有实现的理论和实践的基础。
信息社会中的新闻文本传播范围广、受众数量多、对社会影响也很大。解释学的兴起与发展为新闻文本的解读提供了必要的方法和指导,正如施莱尔马赫所说“哪里有误读,哪里就有解释学”。因此,将解释学方法运用于新闻文本的解读中可以为我们提供一些创造性的思路。从解释学的视角来看新闻文本,其文本特征非常突出。
一、新闻文本的“作者消隐”
借鉴M·H·艾布拉姆斯在《镜与灯》一书中以作品为中心构建的文学研究系统,我们发现所有的文本系统都是由世界(宇宙)、作品、作者、读者四个要素构成的,解释学以前的中西文学研究和社会文本研究都比较关注的是作者这一要素。解释学的兴起,一改以往的“作者中心论”,大大提升了系统中文本和读者的地位,解释学中出现的这种对作者研究的疏理倾向,和新闻文本对作者的天然排斥有着某种一致性。
纵观中西新闻事业的发展史,我们不难发现,新闻事业一度被称为宣传并成为各个历史时期不同党派、阶级的重要斗争手段,但是在新闻文本的写作和接受中,却有一种奇特的现象,即新闻文本很少甚至在以各种方式抗拒作者的出现。因此,大多数的新闻读者或受众可能会记得许多新闻文本中的新闻人物和新闻事件,但是很少会有人记得写就这些新闻文本的记者的名字。这和我们面对文学作品时首先要找寻的作品归属有着天壤之别,茅盾的《子夜》、鲁迅的《野草》、韩寒的《三重门》,我们习惯于在作品之前或之后带上作者的名字,文学作品似乎有着和作者天然的联系,每一部文学作品都铭刻着作者的印记。和文学文本不同的是:新闻文本常常运用各种方法企图消隐作者的存在,大多数通讯社的稿件只显示通讯社的名称,而略去记者的名字,这代表着新闻文本在写作中遵循着特殊的原则——客观性原则。“新闻作品的客观性”经过历史的选择和学界的讨论后无疑已成为新闻写作的典范要求。罗兰·巴尔特在《写作的零度》中谈到客观的新闻报道的写作时称其为“白色的写作”或“零度的写作”,其目的也是要标示出新闻这一特殊文本对写作者身份和意志的消解。直到现在,所有新闻写作仍然将客观性和“作者的消失”作为最佳新闻文本的必备条件。大多数新闻写作的教科书会反复的告诫初学者要多用动词、少用形容词和修饰性成分;要报道而不要推论和判断。为什么呢?很简单,因为形容词和修饰性成分、推论和判断都会暴露作者的隐身之处。时至今日,大多数的业内、业外人士都认识到绝对客观的不可能,但是所有新闻文本的写作者依然会恪守客观报道的理念,有意识地去避免推论和判断带来的偏见。下面这则电讯稿堪称新闻文本的典范之作:
总统与夫人同乘一辆车中,刺客发三弹,命中总统头部。
总统被紧急送入医院,并经输血,但不久身死。’
官方消息说,总统下午l时逝世。
副总统约翰逊将继任总统。
这篇报道可以充分体现新闻文本的特点:只标明了通讯社的名称而缺失作者;文本以陈述事实为主,没有判断与推理;强调对动词的使用,力避形容词、副词等修饰性成分;叙述简洁明快,直接将读者的目光拉到新闻文本所报道的信息之上,极力想创造信息的自动呈现的动态效果。这样一种写作模式使新闻文本从最初就呈现出文本与受众的自然交流和沟通的特性,通过隐藏作者而突出了信息传递过程中的文本和受众的关系,从而创造出了信息自然流动的幻觉。
二、新闻文本的“受众指向”
伽达默尔运用“游戏”概念,从本体论角度阐发了他的艺术本体观念。他认为,艺术的本质就在于它是一种游戏,而游戏通常由游戏者和观者组成一个整体,但最根本的是由观者去感受。“游戏的真正主体不是游戏者而是游戏本身,是游戏本身在游戏。……作品的真正主体不是作者而是作品本身……” “游戏和作品的自我表现都需要观众,只有在观看中这种自我表现才能实现并持存下去”。“对作品的存在而言,作者的创作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读者的理解,读者的理解使作品变成现实”。
在传统的新闻文本写作中,尤其是政党报纸唱主角的“黑暗时代”,新闻以传者为中心,甚至简化为一种宣传,直到现在,每当国家有大的事情发生或者政治上出现不稳定因素时,传者意志也依然会突然被提高到至高无上的境地。政府、企业、或掌权者为自己之利益所作的一些议程设置,更是传播者(广义的新闻文本的写作者)的意志体现。大众传播效果理论中魔弹论是对这种现象的很好注解:面对新闻媒介的信息洪流,受众就像是没有任何抵抗力和自由意志的靶子,会在媒介的射击中应声倒下。但是随着受众研究的展开,魔弹论过分夸大传播者意志的神话不攻自破。在我国,20世纪80年代以来受众的参与以及其对新闻文本的解读日益得到凸显。人们开始注意到所有的新闻文本都具有一定的指向性,这种指向主要是对读者的呼唤。新闻文本作为时效性极强的“易碎品”,一旦错过读者的注视就会变成永远的零符号,没有文学史上被忽略作品被重评为经典的幸运,因此其对受众参与的渴望也就更为强烈。这使得当前的新闻文本的从酝酿到生产始终都有明确的“受众指向”。对受众参与的重视直接促成了大众传播理论修正:在解释一个完整的传播过程时添加了一个今天看来不可或缺的要素——受众反馈。这一双向传播链的完成不仅指出的新闻文本的有着潜在的指向对象,而且把受众的反馈视为传播过程必不可少的要素。这一要素的发现为后来新闻传播研究从传者本位到受众意识的崛起打下了很好的理论根基。伽达默尔说“游戏也是一种交往活动”,“游戏始终要求别人同戏”[j(P37)。在注意力经济时代,新闻文本永远在期待读者的关注和阅读与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