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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语言学家索绪尔认为语言符号具有任意性,这一理论的提出给现代语言学造成了深远的影响,在他的理论中,英语拟声词并没有被归类到语言的系统中成为语言的有机组成部分。但是,索绪尔的理论是否正确?本文将逐一进行解析,通过研究分析证明英语拟声词大量存在,并且可以作为语言系统中的有机组成部分并以此论证语言符号的任意性不是绝对的而是相对于能指和所指层面而言的。
[关键词]拟声词;语言符号;任意性
[中图分类号] G642
[文献标识码]A
[本刊网址] http://www.hbxb.net
一、对索绪尔英语拟声词定义之驳议
瑞士语言学家索绪尔认为:拟声词的数量很少可以被忽略不计,因此它也不是语言系统中的有机组成部分,并且不具有代表性,他还认为,拟声词只是对某些声音进行模仿产生的相似音,从能指的角度出发这种声音代表物的选择是任意的。
首先,索绪尔对于拟声词的定义过为主观,他认为只有他定义中的“正宗”拟声词才可以称得上是拟声词,例如:ticktock(表示嘀嗒声)、bow-WoW(表示旺旺声)这类的标准的、无词类和词性、时态变化的拟声词才是拟声词。但是,实际上英语为母语的人在日常使用英语语言时所用到的拟声词并不少,如果把具有音像性词源的词全部算作拟声词的话,拟声词的数量也是十分惊人的。举例来说,cluck、baa、buzz、growl、chrip、peep等等这种代表各类动物叫声的拟声词就已经数不胜数,再加上titter、smgger、fizz、sizzie、pop等这类表示物体和事务的拟声词就更多了,所以英语中的拟声词的数量并不是索绪尔所说的那样是极少数的,而是大量存在的。
其次,关于拟声词是否是构成语言系统有机组成的一部分,索绪尔表示否定,他认为语言系统应当是一个能够随时间演变不断发展进化的系统,随着时间推移有些词会不断衰亡、又有一些新的词会不断产生的一个活着的语言系统,而拟声词不能够算作是这一系统中的词语细胞。根据索绪尔对拟声词的定义不难得出他的这个结论,如果拟声词范围是他所认为的那样没有时态、语态变化的,那么他将拟声词定义在语言系统之外也不足为奇了。但是,拟声词并不是他所定义的那样,而是可以随着时间、语态、时态变化而变化的。例如:thump(表示扑通)这个词,它也可以作为动词存在,因此它是可以随着时态变化的。比如“I feel my heart thump hardly.(我感到我心脏扑通跳得厉害)”和“I felt mv heart thumped hardly.(我在那时感到我心脏扑通跳得厉害)”,一个表示现在发生的动作,一个表示过去发生的动作,因此拟声词也是可以有时态变化的。相似的例子还有很多,所以说,拟声词应当也属于语言系统中的有机组成部分。
二、英语拟声词能指和所指之间的关联
根据上述对比的两个例子可以看出,英语拟声词的能指和所指之间还应当存在一种反指的概念,或者类似于反指的概念,并不是简单的能指和所指的关系,进而可以得出,索绪尔所认为的英语拟声词“只是某些声音的近似的模仿,在一定程度上是约定俗成的,即它们的能指的选择在一定程度上已经是任意的”这一理论考虑并不完善。
三、语言符号任意性不是绝对的而是相对的
根据英语拟声词的能指和所指之间的关联来看,语言符号任意性理论是否完全绝对也是有待争议的。简单来说,索绪尔认为语言符号任意性就是能指和所指表示的自然事物是没有必然联系的,它们并不是一一对应关系。但是根据上文所述的“反指”概念来说,能指和所指之间是存在关联的,是同一层面的内涵概念,因此语言符号任意性并不是绝对的而是相对的。 (一)英语拟声词非任意选定
英语拟声词和其他语言一样也是由音位和音素组成的,而音位和音素在人类发生机理里面又是有限的,我们只能通过利用这有限的音素和音位去模仿大自然中无限个类别的声音,因此拟声词必然只是与其所指物的声音相似的声音,这就是拟声词的象似性,这一学说是由许国璋、沈家煊先生在皮尔斯的理论基础上提出的,王寅将这种拟声词的象似性解释为“符号在音、形或者结构上与其所指之间映照性相似的现象。”既然如此,当选定所指事物的能指时,也是在所指所代表的声响相近似的声音、音素和音位范围内选择的、最近似于所指的声音,而并不是索绪尔所认为的“约定俗成”的任意性选定。我们举个例子来说,“meow”这个词,发音为“[ml'au]”,与喵咪叫声十分相近,但是这个词绝对不是约定俗成而产生的,也不是任意选定的,这是由于猫叫声音所能反指的在人类发音机理中最近似音就是“[ml'au]”的发音。如果说猫叫声可以任意选定那么当时产生“猫叫声”这个词的时候也可以将其定义为与猫叫声毫无关系的一个声音,比如狗叫声“[ba:rk]”,如此一来便产生了问题,既然拟声词具有象似性,那么一个与所指代表发音完全不同的“[ba:rk]”音又如何能有力证明其能指的替代性呢?从这个层面上讲,拟声词并不是任意选定的.而是根据所指发音特性在一定的范围内而选定的。
(二)拟声词任意性是相对的
根据索绪尔的观点,语言符号是由能指和所指构成的,能指则是我们用一个心理实物表达所指的方式,这种方式在能指和所指之间没有任何关联性依据,而是任意的。索绪尔进一步论证到,同一个所指,在不同语言之间其能指是不同的,因此可以说明能指是任意产生的,没有规律可循。到底是不是如此呢?我们来举这样几组例子,犬吠声、鸭子嘎嘎叫声、鸡咯咯叫声在英语、法语、德语中分别是bark、aboi、bellem;quack、com-com、schnattem:cluck、glouglou、gackem。从形式上看同一组所指在这三种不同的语言中的能指是完全不一样的,这似乎说明了拟声词是任意的,但是研究其读音可以发现,第一组表示所指犬吠声三个词都含有“[a:]”的音,第二组表示所指鸭子叫声的三个词都含有“[kw]”的音,而第三组表示所指鸡叫声的三个词都含有“[l?]”的音,也就是说,虽然在不同语言中词形是不同的,但是词的读音中都含有相同的音素,类似于“[a:]、[kw]、[I?]”。
根据上述例子,“[a:]、[kw]、[l?]”这三个音又正好是所指对象实际音响的语音的一部分,根据反指的概念,即所指的相似音,可以得出:关于所指犬吠声的反指,三种不同语言中的“bark、aboi、bellem”都是其相似音,都在反指的范围内,这三个词(能指)都与所指在相似音范围内有关联。因此,可以得出结论,语言符号的任意性并不是绝对任意的,而是在相似音,即象似性的范围内是任意的,所以可以说语言符号任意性是相对的而不是绝对的。
结束语
索绪尔的拟声词和语言符号任意性理论认为,拟声词数量极少并不是语言系统的有机组成部分,能指和所指之间是没有联系的、是任意选定的。根据对拟声词的再定义得出,拟声词可以作为动词也可以有时态的变化,它数量庞大并且可以构成语言系统的有机组成。而语言任意性也并不是绝对任意性,根据拟声词反指的概念得出能指和所指之间是有关联的,并且在象似性的范围内拟声词可以产生不同的变化,也就是具有相对任意性,而不是派出任何层面而言的绝对任意性。
参考文献:
[l]薛宁地.拟声词与语言符号的相对任意性[J].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学报,2009(11).
[2]李颖.浅谈语言符号的任意性[J].山西师大学报,2009(5).
[3]薛宁地.拟声词与语言符号的相对任意性――兼与裴文先生商榷[J].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学报,2009(6).
[4]郭鸿.索绪尔的语言符号任意性原则是否成立[J].外语研究,2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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