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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料一直是限制国内生物燃料发展的瓶颈之痛,千年桐能成为一剂良药吗? 连续几月,西南五省旱情加重,千万居民用水紧张。然而,在贵州的山林间,干裂的土地上却时常出现惊人一幕——当地一些农民情愿忍受咽干口燥,也要将难得的饮用水节省下来,一勺一勺浇灌那片承载着他们财富希望的桐林。 这种名叫千年桐的植物一年前在湖南开始大规模种植成林,在湖南芷江、会同等16个地区,它们的根须密集地纠缠在地下。去年年底,千年桐被成片地种植在了贵州的蓝天之下。 这种植物被赋予了500亿的财富梦想,与之前风靡一时的麻风树相比,它被鉴定为目前最为理想的生物替代柴油原料。 两年前,随着中石油(12.95,-0.03,-0.23%)、中石化在云南、四川大规模种植麻风树宣告失败,生物柴油原材料的瓶颈之痛就一直限制着行业的发展。在历经了长时间的产业死亡期后,一些工厂的设备已经生锈,厂房之内杂草丛生。 处在艰难挣扎期的中国生物燃料行业能否因为千年桐的出现而柳暗花明?这种有着硕大叶子的树种又能否给濒于停产的工厂,以及广大农民撑起一片绿荫?在石油资源短缺引发的国家能源安全愈发严重的情况下,这样的答案显得尤为迫切。 原料之争 中国的生物燃料开发其实是从以粮食为原料发展燃料乙醇开始的。 1995年至2000年间,粮食的连续丰收让广大农民“望粮兴叹”,卖粮难成了时任国家总理朱镕基以及中国几亿农民的心头之痛。当时粮食的库存机制尚未建立,库存压力很大,导致大量粮食被积压,全国主要产粮大省都出现了数目惊人的陈化粮。 粮食的高产无市让中国开始思考如何在粮食与能源之间寻求契合点。而在此之前,大洋彼岸的美国和巴西已经涉及燃料乙醇项目多年。2000年,国家总理朱镕基连续7次签署了发展燃料乙醇的批示。 2001年,由国家发改委牵头组织的研究小组奔赴美国和巴西,但巴西使用的原料是甘蔗,于是以玉米为原料的美国更直接地影响了中国最早期的燃料乙醇发展方案。 研究小组调研回国后,高层决定对乙醇汽油实行“先试点,后推广”。为了消化陈化粮,试点地区被圈定为粮食的几大主产区,河南、安徽、黑龙江、吉林、辽宁等地被推向了试点第一线,随后湖北、山东、河北、江苏四省的27个地市也被纳入其中。各试点地区纷纷上报示范性企业,经国务院讨论审批,吉林燃料乙醇公司、河南天冠燃料乙醇公司、安徽丰原生化(10.19,-0.17,-1.64%)股份公司以及黑龙江肇东华润酒精公司四家企业被敲定。四家企业中,除了河南天冠用小麦为外,其余三家都以玉米为原料。 直到2006年中国粮食经济学会副会长宋廷明赴东北三省调研粮食物流情况,背后的隐患才得以发觉。宋延明看到东北这个全国最大的粮食基地正轰轰烈烈开展着粮食深加工,作为“北粮南运”的始发点,东北地区已经“自私”地将粮食全部据为己有。 终于,以玉米为原料的燃料乙醇项目引发了一系列连锁反应。其中最明显的便是,粮食价格直线上扬。“与人争粮,与粮争地”的矛盾被逐渐放大。 到2006年,四家定点生产企业划拨的陈化粮都基本用完,它们不得不以新粮作为原料维持生产。当年12月,国家发改委下发了《关于加强生物燃料乙醇项目建设管理、促进产业健康发展的通知》和《关于暂停玉米加工项目的紧急通知》。2007年6月7日,国务院召开可再生能源会议,玉米变乙醇项目被正式叫停,今后只能“在不得占用耕地、不得消耗粮食,不得破坏生态环境”的原则下坚持发展非粮燃料乙醇。 于是,新一轮的原料争夺战又被打响,除了中粮、中石油、中石化等能源巨头外,更多的民间资本也逐步介入。 叫停玉米后,红薯、甜高粱、秸秆等物种开始成为生产燃料乙醇的原料,中粮集团作为涉入最深的研发者也加强了在该领域的力度。在另一个分支上,中石油、中石化、中海油也不甘落后,它们开始将触角伸向了以麻风树为原料的生物柴油开发。在它们的牵引作用下,全国各地大大小小的生物柴油生产商也一哄而上,它们以生物废油、地沟油等为原料,试图在一片看好的市场中分取一杯羹。 热闹过后,危机出现。被寄予厚望的麻风树终究敌不过西南的气候,一场霜冻拍倒麻风树的同时,也拍死了很多人的希望。另一方面,曾遭人冷眼的生物废油、地沟油等原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