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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9月,我迈进了铁西启智学校的大门。有人说:选择了特殊教育就选择了艰辛;选择了残疾儿童就选择了付出;而我选择做一名特教教师,就注定要为他们残缺的天空付出我生命的全部。
特殊教育需要我们投入更多的耐心、爱心和责任心。xx年3月初,盘锦的一名8岁语言障碍重度女孩慕名而来,在我们班试读。孩子什么都不懂,上厕所需要强行带去,一去就是十多分钟,课间的十分钟根本不够用,教室里的孩子无人管。那一段时间,我恨不得把自己分成几瓣。即使这样,这个女孩也是一天一泼尿,两天一堆屎,当然全撒在内裤上。每次劝孩子回家,孩子的姥姥都用哀求的口吻让我们再试看几天。设身处地想一想,他们的确不容易,年过花甲的老人,正是安享晚年的时候,可他们却要为了这样一个孩子能够接受到好的教育而背井离乡。我怎么忍心让他们失望而归呢?但那段日子着实让我痛苦了好久。每天下班回到冰冷的小屋里,一边做饭,一边望着棚顶发呆。我常常问自己:这就是我所向往的事业吗?远在他乡的妈妈鼓励我:孩子,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只要你用心去做,铁树也会开花。妈妈的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倔强不服输的我选择了坚守,选择了面对。每当我为孩子清理脏东西时,我就有一种要吐可却吐不出来的感觉。到了中午,我一点胃口都没有,两眼发呆,觉得哪都臭,更不敢靠近同事,生怕他们开玩笑地说我身上有臭味。直到有一天,她又一次惹了祸把屎拉在了裤子里。书记和主任帮我一起清理,她们说我真的不容易,一个姑娘家哪干过这个啊。她们越说我就越感觉委屈,泪水禁不住夺眶而出。我一边哭一边给孩子换洗衣服。这时,我们班另一个语言障碍重度男孩扎着小手带着哭腔走到我的边上,他一边摸着我的脸一边说:老师哭了,老师哭了。其他的孩子纷纷指责:就怨你,就是因为你,把老师气哭了。放学后,我把洗好的衣服交给了孩子的姥姥,老人拉着我的手说:姑娘,难为你了。后来,在这呆了一个多月的小女孩走了。我的心里倒有点不是滋味。我的脑海里反复出现两位老人沧桑的背影。面对他们,我就这样放弃了吗?我真后悔我没有勇气拉住孩子的手。我暗暗发誓:不再放弃任何一个孩子。当领导将全校最闹最不让人省心的孩子转到我们班时,我接受了,这个200多斤的大男孩成了校内八小时我的贴身“保镖”。当领导把不会上下楼的小男孩交给我时,我没有拒绝。我利用没课的时间训练孩子上下楼,训练他踢足球。半年后,她的父母带着各种水果来到学校,他们告诉我:孩子进步了,现在他在五楼锁门的功夫,孩子已经自己走到了一楼,这是他们一辈子都不敢想的事。
不知什么时候,我发现我爱上了这份救人于危难的职业,也不知什么时候,我为拥有这些学生而有了几许感动。我常常将这种感动变成一个个跳跃的文字发表在报纸上,用我的稿费为他们买喜欢的东西。炎热的夏天,每人一根大白糖,就可以让我们快乐地欢呼着,跳跃着!我的文字也感染了社会上的爱心人士,他们纷纷给我写信,将关爱化作一股股暖流温暖着我,鼓励着我。我忽然明白了,爱就是一种传递,一种无私的给予。
做了母亲的我,更能理解学生家长那望子成龙的心情和面对现实的无奈。当你面对一个智障孩子时,是无奈;可当你面对一群智障孩子时,那就是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