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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旬科学家夫妇的“神仙”爱情:携手科研,每天仍挽手上班

时间: 2020-08-26 14:27:20 来源:八旬科学家夫妇的 作者: 八旬科学家夫

每年的3-8月份,是两栖动物研究者们野外科考的时间,一趟下来,至少都得花一个月至半年,最长一次出差长达四年。每次出发前,叶昌媛会帮费梁收拾好行李,除了科考必备的采集网、标本箱和布袋等,她还会在箱子里叠好衣物,放多双草鞋或筒靴,备点药品。

在野外要是发现新品种,科考人员们会迅速采集相应的标本。早期没有相机,趁标本还“新鲜”,费梁便快速在纸上描出它的形态,绘上颜色。

1979年,费梁和叶昌媛在四川南坪九寨沟考察

不仅如此,费梁还要给研究所的胡淑琴老师去信,汇报前方的采集成果。物种的形态特征、生活环境等在信中被一一记载。从老师处辗转收到信的远在“后方”的叶昌媛不禁感叹这位搭档的细致。“读他的信,就如身临其境般。”

每次科考采集回来的标本数量几乎以千计。整理标本、资料收集等工作就主要由驻扎在实验室内的叶昌媛等负责。因为整理和阅读的资料比较多,叶昌媛对各类物种标本的形态特征也掌握比较全面。采回的标本要进一步鉴定,需要叶昌媛参考国内国外的诸多资料,而她也能迅速定位,通过前方所记录的标本的大致特征,找到记载相似类别的书籍或资料进行比对。有时,她还会通过整理分析,提出新的见解。

对于新品种的判定上,两人也有意见“相左”的时候。遇到这种情况,他们便选择将“争议”搁置。“我们对种类的鉴定是非常慎重的,如果发现了采集的标本和已知记载资料不同,就继续查资料,并会去所记载的其他采集点采集,然后比对。”

两人偶尔也会搭档外出。费梁的身手更敏捷,路上一旦发现新的物种,跃身一扑就能捉到。标本采到后,就交给叶昌媛。她记忆力好,能够迅速观察手中标本的形态特征,并与脑海中文献作对比,看与相似类别的同和不同。

如有不同,还要看差异是否可以构成新物种的条件。“形态学方面特征的分类是比较规范,且有标准的。有的特征差异是属于变异范围内的,但有的特征一旦发现不同,就属于种间差别。”费梁表示,叶昌媛对这些分类判定都很熟悉。

2015年79岁高龄的费梁在峨眉山野外考察

风雨同路

物质匮乏的年代里相互的担待和照顾

出野外考察存在风险。“如果家中两个人要是都要出野外的,得左安排右安排,把娃娃安顿好。”说到这时,叶昌媛声音稍微有些颤抖,情绪有了浮动。

八十年代时,费梁和叶昌媛坐卡车去大凉山普雄外出考察,负责开车的是一位常开青藏路的老师傅。转场到去另一个点位的路上时,因为才下过雨,山路几乎都是“泥浆子”,滑且陡。“我坐在驾驶室,突然就看到卡车朝下滑,感觉(山路的边缘)快滑到轮子边边上了。”费梁连忙提醒师傅,“慢点慢点。”

师傅倒是很有经验,连忙安慰到“没关系。”“他说他没刹车,刹车就不行了,车屁股一甩就得滚下山去。”费梁形容“只见师傅一个盘子(方向盘)打过来”,就把整个车从悬崖边拉了回来。

这是费梁认为最惊险的一次外出。“因为她(叶昌媛)也在车上。以前我一个人的时候,觉得险就险了,但要是这次我们两个都遇险了,家里又该怎么办。” 至今回想起,他都感到后怕。

“肯定外出都不希望出事,但其实安全问题也只是偶然情况。”费梁补充道,以前考虑到工作需要以及家中孩子小,得有人照顾,所以妻子多留在实验室内。“后来孩子大了没啥负担了,她也想出去,有机会就肯定想的是要带她出去实践一下,多感受一下。”

1984年费梁,叶昌媛等在四川越西县普雄考察

他尽量体谅着她的心情,弥补她的遗憾。“而且以前不管我在野外去多久,她都能理解我。我对家庭贡献小,她不仅要协助我的工作,还要承担对孩子的养育和照顾。”

费梁记忆中叶昌媛只埋怨过一次。那几年家中的两个孩子才几岁需要人照顾,但他基本都泡在野外,春节回来几天后,又匆匆离开。两人每月的工资加起来刚过百,却要供养家中五口人,包括照看孩子的保姆。物资又匮乏,东西难买,两个孩子每天分一个鸡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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