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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愿意相信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时间: 2020-08-25 06:26:36 来源:我还愿意相信九又 作者: 我还愿意相信

原标题:我还愿意相信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视觉中国供图

这是一部有年代感的电影,这么说吧,我第一次看《哈利·波特与魔法石》,用的是VCD。我们总说欠谁谁一张电影票,没想到时隔近20年,我能补上这一张,而且我不是一个人,因为在中国的重映票房已经破两亿元。此时此刻,我很想用J.K.罗琳的书名首字串成一句话来表达我的心情——“哈哈哈哈哈哈哈”。

哪个孩子小时候不相信魔法世界的存在呢?

想当年,我的小床上整整齐齐地坐着一排动物毛绒玩具,我一直相信,他们只是被施了魔法,只要我无意中念出那个咒语的关键词,他们就能活过来陪我玩耍。只可惜,我一直解不开咒语。后来我分析,这个执念大概来源于某个童话故事,那些被石化的动物因为公主的一个吻就能复活。只可惜,我不是公主,更可惜的是,童话和童年一样会消逝。

在哈利·波特之前,我没有看过魔法故事。毕竟魔法是一个舶来品,它在中国的同类大概是法术,可法术在中国人的概念中,往往是和道士联系在一起的——这一点儿也不活泼有趣,甚至还有点老龄化倾向,毕竟法术往往还和养生、求仙联系在一起。所以,在“哈利·波特”之前,孩子爱看的超自然现象一般出现在童话故事里。

可童话默认是给低幼儿童看的,而随着年纪渐长,我到了一个不再爱看小鸡和小鸭说话、但还向往神奇世界的尴尬阶段。当时这类文学的细分市场尚未启动,我一度出现了阅读空白。那个额头上有疤痕的少年就这样适时地出现了。

他和我差不多大,也要去上学,一切魔法从零学起;学校里有朋友、老师,也有不那么友好的人,甚至还有可怕的敌人;他勇敢、善良,会犯错,也会改正……总之,哈利·波特开启了一个与我校园生活同步的平行世界,我们一起成长。我一度想在老家的火车站找找九又四分之三站台,霍格沃茨说不定在中国也有分院,可惜未果。

20年过去了,我长大了,早就接受了魔法世界不存在、牛顿力学原理和爱因斯坦相对论才是宇宙的真理。可为什么,我还是爱看哈利·波特的故事呢?而且,我不是一个人。

每年的4月26日,是英国负责出版发行该系列的出版社Bloomsbury发起的“哈利·波特”读书之夜,现在成了全球哈迷的大型派对;而中国的哈迷,在每年的7月31日都会自发组织为哈利·波特与作者J.K.罗琳庆祝生日。作者把主人公的生日设定成和自己同一天,可见她在其中寄托了多少童年梦想。

魔法世界的少年,也是“麻瓜”少年扮演的。电影拍了8部,小演员们都已经长到了电影版不得不终结的年纪。我不知道哈利·波特年过三十应该是什么样子,只知道年过三十的丹尼尔,长得明显比小时候接地气。在此叹息,长大真是一件不可控的事情,比如长相、比如方向。而我们怀念童年,一个原因是因为现实的不如意。

小时候,因果关系是很简单的,因为好好学习,所以能获得表扬;因为我对你好,所以你也对我好。记得当时还流传着“因为所以,天文地理”这样的童谣,可能是为了强行押韵,也可能是“因为所以”就和天文地理一样理所当然。然而长大后发现,好好工作不一定能挣更多钱,你爱他他也不一定爱你,这就让人有些沮丧了。这时候,我们就特别想回到那个有魔法的童话世界,念出那句咒语,效果立竿见影。

等等,为什么我们说起童话、童年,总是美好的,可一旦童话上了年纪,变成了“成人童话”,往往就是阴暗悲剧的代名词。有没有人想过,为什么成人不配拥有美好的童话?

在《童年的消逝》中,尼尔·波兹曼说,“童年”是一个被发明出来的概念,是一种特定的文化特征。曾几何时,大人和孩子是看一样的书,听一样的故事的,没听说《聊斋志异》还有儿童版,最多未成年人暂时先别看《金瓶梅》。但渐渐地,儿童被从成人世界中抽离出来、保护起来,因此,原本那些老少咸宜、或明或暗的故事只能进行修改,变成只传递美好的童话,原始版本反而成了“成人童话”。

可是,童话本来就是写给所有年龄段人看的呀。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哈利·波特”系列可能更接近于童话最本初的意义。小时候看,我痴迷于魔法,幻想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学会;长大了再看,那是关于友情、亲情、选择……等成年人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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