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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国家统计局统计,截止到2009年,全国仅有北京等少数城市提前完成了“十一五”的减排指标,即单位GDP能耗下降20%,其他多数省市还普遍面临着节能减排缺口量较大的问题。 各地当前不得不面对的一个棘手问题是,一方面随着经济形势的好转,GDP增长强劲,彻底摆脱了金融危机带来的不利影响,让地方政府在保增长、促就业的任务上松了一口气;但另一方面,经济增长促使高耗能工厂的开工率不断提高,能源消耗速度逐渐高于工业增速,许多地区出现了GDP能耗上升的情况,使得2009年全国减排目标达成极不理想。截止到2009年,全国单位生产总值(GDP)能耗降幅为14.38%,还不到预期目标的80%。 由是2010成为关键一年,能否完成20%的十一五碳强度减排目标,全靠今年的表现。国家目标已经被分解到了各地,地方政府必须接招,当面对由国家发改委、能源局、工信部等单位组成的国家节能考核组时,地方政府必须拿出一套可行办法,让自己的辖区在今年实现一次减排总达标。 据悉已有地方表态,必要时甚至可以壮士断腕——让一些高耗能企业停产,以谋求总排放的降低;否则一旦目标达不成,地方政府受罚不说,发改委还会对该地的下一年项目实施限批。 这其实反映出我国目前面临的一个真实现状:要达成中国对外承诺的2020年碳强度减排45%目标殊非易事,后面10年的路走起来会十分艰难。 根据碳强度的公式“碳强度=碳排放量/GDP”可知,要降低碳强度,就要在两方面下功夫:一是减少碳排放量(即减少公式中的分子),二是提高经济增长速度(增大分母)。因而碳强度减排的实质就是提高能源的利用效率,而这正是我们的软肋所在——能源利用效率低一直是困扰中国,尤其是中国制造业发展的瓶颈。 中国是一个制造业大国,全世界粗钢的34%、电脑的40%、彩电的45%、手机的47%都是由中国的工厂制造出来的,中国工业产品产量占全球首位的达二百多种,小的消费品更是不计其数。今天的中国经济与制造业之间完全是休戚与共的关系,制造业年均增长率约为15%,占GDP的比重达到40%,因而把制造业称作中国的“立国之本”当之无愧。 而制造业的发展离不开能源的支持,但我们的能源利用效率出奇的低——尽管我们的GDP只占了全世界总量的6%左右,但却消耗了全球原煤的40%、粗钢的32%、氧化铝的25%、水泥的48%、玻璃的33%和化肥的30%。也就是说中国占用世界1/3以上的资源,只产出了1/20的产值。 为什么会这样?这与我们的制造业结构有关。 中国制造业的现状是低端产能过剩而高端不足,而低端产业是最耗能的领域。比如像粗钢、焦炭等初级产品的生产,它们的耗能大,附加值低,回报少,竞争还激烈。目前我国制造业的低端产能处于严重过剩状态,大量的生产能力放空,在国家统计局统计的382种主要工业品中,87%的产品生产处于供过于求状态。此外我国的制造业还面临着核心技术严重不足,技术引进消化吸收能力差,装备制造业依赖进口等诸多问题,这些都制约着我国制造业的发展。 制造业低端化的状况不但导致了我们的高耗能,还进一步导致了我们的高污染。中国的工业污染排放量是发达国家的10倍,环境污染情况十分严重,以水污染为例,中国的7大水系的26%是五类和劣五类,9大湖泊中有7个是五类和劣五类,五类和劣五类水不能接触人体,连农业用水也不能做。这种污染导致的严重生态危机,其损失甚至超过了经济增加值,也就是说,中国的经济发展很大一部分已经被污染损失抵消掉了。中国制造业的发展一方面让“中国制造”名扬世界,另一方面它所带来的环境污染也已让中国陷入不能承受之重的境地。 除水污染之外,中国的大气环境污染更加严重。以前由于长期沿用的粗放式经济发展模式,中国排放的单位GDP氮氧化物远高于发达国家,是日本的27倍、德国的16倍、美国的61倍;而二氧化硫与二氧化碳的排放量中国也超过美国位居全球第一位。 这种污染的排放在促进经济增长的同时,造成了高昂的经济成本和环境成本,并对公众健康产生明显的损害。有媒体报道,大气污染所导致的酸雨和其他污染物毒害了中国近1/4的耕地,27%的中国国土正在沙漠化,大气污染造成的经济损失占中国GDP的3%~7%。 故而对中国来说,节能减排既是我们作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