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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农民流动状况、原因及其对农业生产的影响

发布人: 谜语网 发布时间:2015-07-06 字体: | | 打印文章

推荐阅读:——对江西省20个村实证调查的一项综合分析* 内容提要:本文通过对江西省20个村个案调查结果的综合分析,描述了近代历史上的农民流动状态及其成因,指出造成农民流动的原因是多方面的,社会不同阶层之间的利益争夺不是农民流动的主要成因。并提出正常的农民

——对江西省20个村实证调查的一项综合分析*

内容提要:本文通过对江西省20个村个案调查结果的综合分析,描述了近代历史上的农民流动状态及其成因,指出造成农民流动的原因是多方面的,社会不同阶层之间的利益争夺不是农民流动的主要成因。并提出正常的农民流动能自发地调节人口大量增长和土地资源紧缺所形成的矛盾,从而对农业生产产生促进和推动作用。解放后至改革开放前这段时期采取的禁止农民流动的政策,反而制约了农业生产的发展,也成为1990年代“民工潮”形成的内部因素。

关键词:农民流动、农业生产、农村研究、中国

一、样本村的基本概况

本课题研究的20个村,皆系非随机抽样选取的样本。它们并不具有代表性、推论性,但具有一定的类型分析意义,即能对我国中部地区特别是江西农村几种不同经济社会状况村的农民流动与农业生产关系进行探索性研究。这20个村都在江西农村,因此这些村的状况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江西农村目前的大概面貌和现实处境。 样本村的经济状况又怎幺样呢?从统计分析情况(见表1)来看,以稻作农业为主体依然是多数行政村产业结构的特征。2002年农民人均年纯收入在2000元以上的有2个村,占10%;在1500-2000元之间的有7个,占35%;1000-1500元的有6个占30%;在1000元以下的为5个占25%,其中有1个村的农民人均年纯收入在500元以下。同年,有60%的村集体经济没有纯收入,年收入在50000元以下的村占35%,在50000-200000元的村有15%,300000元以上的村为10%。而且大多数村已负有一定数额的债务,村干部的工作报酬能得到兑现的村只为35%。这些情况基本反映了江西农村乃至中国中部地区农村的普遍性特点。 以稻作农业为主以经济作物为主以林牧养殖为主个体私营经济状况80%10%10%发达村5%,一般村15%,不发达村80%

资料来源:对20个样本村情况的调查

二、近代历史上江西的农民流动

明清以降,闽、粤两省流民大规模入赣,人流的增多带动了物流的增长,江西丘陵和山区中的平静的乡村开始出现一定程度的勃兴。但这次流民的大“入侵”,也使江西的人口在短时期间急剧增长,人口与土地的压力,加上接连不断的战争,从此拉开了江西农民流动的序幕。

“安土重迁”是中国农民突出的心理特征。受这一传统观念的影响,在中国乡土社会广大农民惮于远徙。但中华民族是一个多灾多难的民族,由于受自然和社会条件的影响,在传统农业社会中,战乱、灾荒、虫害和瘟疫频繁发生,造成大量人口死亡和流徙。

自1840年鸦片战争以来,本以走向衰落的晚清帝国,在经受西方坚船利炮的打击后,开始进入内忧外患的社会动荡期。处于中国中部地区的江西,虽然多为丘陵和山峦,农民的生活并不富裕。但由于其位于长江中下游地段,每一场战争都不可幸免。因此从十九世纪中叶开始,江西农村进入了一个由战争主宰的剧烈的社会动荡期。其中尤以太平天国、土地革命战争和抗日战争这三次战争对江西的影响最大。 20世纪初,积孱积弱的满清帝国象沉于西山的落日,走到了它历史的终点。辛亥炮响,全国咸与维新,江西各县的上空也相继飘扬起民主共和的旗帜。民国初期,江西各县政局还算稳定,地方治安依赖地方武装,尚称安靖。袁世凯反行逆驰复辟帝制失败后,军阀割剧与混乱的战火从此在江西南北大地蔓延,给广大人民群众带来深重的灾难。动荡的政局,不仅迫使商家和富户纷迁避祸,也堵塞了下层百姓的谋生之路,众多下层百姓“迫于生活无奈,不得不落山为寇”,败退的小股军阀部队又往往与他们沆瀣一气,这样就干起剪径打劫和绑票吊参的土匪生涯。如我们调查的样本村――东林村,当时就是这种状况,兴国到梅县要从东林村经过,在苏区革命前,“路上不安靖,民团、靖卫团时常搜抢客人身上的钱物”。 [3] 与此相对应的是,囿于革命势力的强大与广泛影响等因素,江西广大农村的大多数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积极投身于轰轰烈烈的土地革命和保卫苏区根据地的军事斗争。大批青壮年踊跃参加工农红军或加入赤卫队等地方武装,或在各级苏维埃政府工作;于是在苏区到处出现父母送儿、媳妇送郎参加红军的景象。古竹村唐氏当时就有50名青年跟着该村的唐学理、唐得勇参加了革命,占当时唐氏青年人数的55.4%,还有20多人在各级苏维埃政府工作 [6];东林村也有20多名青年农民参加了工农红军。1930年10月毛泽东对兴国8个农民家庭的典型调查中,8户人家有16-48岁的青壮年31人,其中共有14人在乡政府、红军预备队任职和外出当红军,约占45% [7];在1928-1934年间兴国县共有80000万人参加了红军 [8]。这足以看出,当时在赣西、赣南的湘赣边区和闽粤赣边区农村劳力参军参战的广度和程度。从我们调查的处于苏区的7个样本村1934年底红军长征后的人员结构状况,也可以看出当时苏区劳力的参军参战的程度,在红军长征后很长一段时期内,东林村、肖田村、马岭村、古竹村、市田村、高汪村、沙田村都只剩下妇女、儿童和老人。这段时间在赣西乡村流传着“老太婆多、寡妇多、偷汉的女人多”的民谣,正反映了当时这一地区男女性别严重失衡的问题。内战过后,流亡异地的难民陆续返家,国民政府也曾力图恢复苏区治安和地方元气,苏区社会似乎升腾起重建家园的希望。但六年的杀戮给苏区各阶层人士留下了深深的冤仇家恨,于是,军事斗争、地富阶级的报复、宗族争斗、地方斗争等,依然贯穿于民国后期的江西苏区(温锐,2001)。肖田村和马岭村就在苏区革命后遭受国民政府军的毁灭性报复,部分自然村被烧掠,抓走妇女儿童50多人,数百人被迫流亡他乡谋生。

1937年7月,日军侵华,抗日民族战争全面爆发。为保家卫国,江西人民穿起戎装,奔赴抗日战场。1944年,国民政府发起“十万知识青年从军运动”,在“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的宣传鼓舞下,江西大地掀起了从军高峰,据不完全统计,抗战期间仅兴国县征兵人数达13977人 [9]。虽然抗战期间江西因参军参战形成的劳力外流的趋势仍如以前,但与苏区革命战争时比,奔赴抗日战场的青年劳力人数还是有所减少。而与从军劳力外流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整个抗战时期有一股巨大的人口迁入流涌入江西。1937年8月,日军发动“八&# 除了遭受战乱的影响外,江西还频遭自然灾害的危害。据夏明方(2000)的研究表明,仅在民国时期,江西省遭受大型自然灾害的次数就达15次之多。1915年有19个县遭受水灾;1921年有47个县分遭水灾或旱灾;1924年有40个县110万人遭水灾;1925年有41个县100万人遭受特大旱灾造成大饥荒;1928年47个县遭大蝗灾;1929年45个县遭受大蝗灾12县遭旱灾;1931年45县202万人遭受大水灾;1932-1934年连续遭大水灾;1934年又有74县遭旱灾,该年水、旱灾共造成灾民774万人;1935年鄱阳湖各县洪水决堤,50个县232万人受灾,“数十万饥民涕泣逃荒” [11];1937年51县遭水灾;1939年34县遭旱灾;1943年42县14万人遭水灾;1948年有70个县240万人遭水灾。同时在鄱阳湖周边各县和赣江下游,由于受血吸虫病的肆扰,“男死、女嫁、小孩长不大”,江西省星子县海会乡杨府里村1000余居民在20年代末期即已死绝,随后迁入的河南移民1000多人,又在后30年内死亡殆尽。

如果说战乱、灾荒、虫害和瘟疫是造成人口大量死亡和外徙的外在原因,那幺人口繁殖所形成的人土矛盾,就是人口大量迁徙的内在原因。人口的繁殖速度过快,生存资源(主要是土地)短缺带来的生活压力,使得一些宗族不得不分化徙居,形成农民流动的另一种景观。如古竹唐氏先后有子孙徙往江西的莲花、安福和广西等8个地方去开创家业;吴村的吴氏也先后有子孙分支徙居江西南丰、临川和湖南澧陵、福建彰州等地;康山村的章氏也有分徙江西赣南、广东韶关等地;肖田村的肖氏也有分徙江西赣南、湖南茶陵等地……不过,从个案研究的情况看,如古竹村、市田村、马岭村、康山村、滁山村等都还出现了一些人出外做生意或经商的现象,当时他们主要流向是家庭所处地的州府,也有去南昌、长沙和广西南宁的,而滁山村则主要是到云南去做药材生意。

三、改革开放前的农民流动状况

1949年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取得胜利后,在党和人民面前存在着很多困难,面临着很多考验。为了巩固新生的人民政权,党先后领导和组织一系列的重大斗争。1950年6月在北京召开了中共第七届中央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提出党夺取革命战争胜利后面临的最大课题是如何恢复和发展国民经济。根据这一部署,从1950年冬开始,在新解放区占全国人口一半的农村党领导农民进行了土地制度的改革。 土地改革虽然没有改变小农经济的个体性质,但因废除了封建的土地制度,个体农民的生产积极性大大提高,中国农村生产力得到了一次大解放,农业生产得到大的发展。在进行土地改革时,江西农村还处于自给自足的“半自然经济”状态下,为此农民会根据自己的家庭生活所需来作出耕作种植的选择,如古竹村、吴村有种植棉花,东林村有种植烟草,马岭村有种植芝麻和苎麻,肖田村有种植花生,朝阳村有种植白莲。但土地改革运动的推行、粮棉统购统销政策的实行和合作化运动的实施,正如黄宗智(2000)所指出的,中国乡村社会旧的,以分散、自立的小农经济为基础的政治体制被巨大的、以集体化和计划经济为基础的国家体制所取代,农民的耕作和生产也由自上而下的经社合一的政府组织统一计划和安排。同时使得多种经营的经济形式被改造成单一的农业经济,小生产者在得到土地的同时也逐渐失去了生产经营上的选择权。至1956年,这些村在种植结构上基本是单一的水稻种植 [13],农民生产的积极性和农业生产的活力,至此从源于生产的自主性而走向了源于生产的政治性。

在土地改革运动基本结束后,我国从1953年开始执行国家建设的第一个五年计划,从而掀起了第一轮社会主义工业化的高潮。为了加快工业特别是重工业的建设和发展,我国采用了“以农养工”的基本政策,通过工农业产品剪刀差的方式,形成了农民向国家、向工业建设贡献力量的重要渠道。至1958年,新民主主义共和国建立后国家与农民的第一轮“密月” [14],随着人民公社制度的建立就这样草草结束了。 回顾解放后农民迁徙权利的变化过程,我们就可发现,随着20世纪50年代“土地改革运动”、“互助组”制度和合作化运动、“人民公社化”运动的开展,造就了一套自上而下的经济控制和行政控制网络。从此,公民的流动和迁徙权利被剥夺了,并且形成了城市和乡村的二元经济结构和社会结构。这种状况一直到20世纪90年代随着改革开放政策的实施才有所松动,但严格地说,这些制度到现在仍还在延续而未能彻底改革。从我们调查的20个村来看,在改革开放前农民的流动基本上是处于禁止,当时的政策条件下农民流动(或转移)的方式(见表2)主要是政策性流动,以及像新基村、芳山村出现因工业化带来的农民非农化;还有就是开发建设性移民,如浙江新安江水库建设导致大量库区居民迁入江西被插花式安置在很多县市的农村,如吴村、新基村、柳田村、泉溪村和康山村都安置了新安江移民。当然也还是有少数的自发性流动,如外出做手工匠或搞副业。

表21950-1979年间农民流动(或转移)的方式

四、从历史视角看江西农民流动和农业生产

从20个样本村的情况来看,在1956年前,江西农民的流动都还是比较自由而又频繁的。自明清以来至1949年,造成农民流动的原因是相当复杂的,从前面的分析来看,主要有外在原因和内在原因两种,外在原因是因为战乱、灾荒、虫害和瘟疫等因素,内在原因主要是人口的大量增长带来的生存资源紧缺。当然,因这两种原因作用而形成的农民流动,在清朝晚期洋务运动之前是在农村与农村之间的流动,这是中国乡土社会一直以来所固有的农民流动方式。而自晚清洋务运动以来,工业化的发展所引发的对产业工人的需求,及其带来的自然经济的解体和工业与农业、城市与乡村的差距,使得农民的流动变为从农村向城市的流动。不过,这只是农民流动走向出现变化――开始由农村向城市流动的主要原因,而不能说成是推动农民流动的主要原因;虽然自然经济解体、近代中国工业发展对近代以来特别是民国时期的流民产生具有一定的作用,但从我们的个案调查结果来分析,这一作用不宜过于夸大。 因此,从历史的视角来看近代农民流动的原因,通过对20个样本村的调查分析我们就可发现,在解放前江西农民流动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几次大的农民流徙是因为战乱和灾害而致,而在正常的流动中,既有人口压力(人多地少)带来的迁徙如宗族的分化徙居和转移,有经济压力迫于生计而迁移如逃荒、外出打长工或短工等,有经济(利益)趋动如外出做生意或经商等,还有外出求学及其它原因而造成农民的流动。中央农业实验所的研究结果(见表3)也证明了这一特点 [19]。如果从农民生存生活的基本目的出发,把农民的流动分为谋生型、谋富型和发展型三种类型的话,那幺表3中的前四项(天灾、匪灾、人口压力和经济压力所产生农民流动)属于谋生型,而表3中第五项――经济(利益)吸引和趋动则属于谋富型,表3中的第六项――求学则属于发展型。

表31931-1933年间江西农民离村原因统计单位:% 美国学者威廉•彼得逊根据移民的处境、动因和目标将移民类型分为五种,即原始型、强迫型、推动型、自由型和大规模型(夏明方,2000)。如果从前面分析的江西省农民流动状况,结合威廉•彼得逊的观点来分析,可以看出,出于自然灾害和瘟疫而形成的农民大量流徙就属于原始型移民;战乱期间富裕家庭和贫困农民因不堪强制性捐赠和税赋的压力而产生的流动,以及解放后出现的大量大型水利工程建设项目移民,属于强迫型移民;农村家族因人口大量增加所产生的人多地产矛盾而产生的分化徙居是属于推动型移民;农民外出做生意或经商、做手工匠而形成的流动及后来的青年农民为进入工业企业做工流入大城市而形成的大量农民转移,是属于自由型移民;明清时期因人口大量增长产生的对食物的需求和玉米的种植带来的经济效益导致的,大量农民到江西、湖南及长江中下游的其它省份和福建等省的山区进行垦荒而产生的移民,属于大规模型移民。 不过在期间也出现了三次时段性衰退:第一次是在太平天国后期;第二次是在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第三次在抗日战争时期。这是与江西在这三个时段间的历史特点相吻合的,因为这三个时段江西处于大战乱之中,战火所带来的对生命的忧虑、繁重的捐赠和赋税,使得民不聊生,大多数农民不得不背井离乡、流离失所,这种农民的非正常流动的结果是大量耕地撂荒无人耕种,导致了农民家庭生产的破产和农村经济的崩溃。

五、结语
从20个样本村的情况来看,导致农民流动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从不同时段来看,在太平天国运动前主要的原因是人口的压力和经济压力,而在太平天国运动后,主要的原因就是天灾和战乱(其中包含匪灾),其次是人口的压力和经济压力,再次才是经济利益趋动和求学等因素影响。而从农民流动的动机来看,首先是为了谋生,其次是为了谋富,最后才是为了谋求发展。不过综合比较20个样本村个案调查的结果,可以发现1956年之前,农民流动在制度上还是宽松自由,正是这种正常的农民流动,自发地调解了因人口大量增长而带来的土地资源紧缺的矛盾,从而在一定程度上不仅没有影响还促进了农业生产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

1956年以后,农民的流动从政策制度的角度看,是失去了人身应有的自由,当时农民的流动(或转移)的政策性信道只有考学、参军、招工等极少的机会和途径,而工业化带来的农民非农化也因城乡二元体制等因素的影响进展缓慢,因此当时的农村劳力就象“袋装马铃薯”捆绑、挤压在本就紧缺的土地资源上,从而形成了一种不计报酬和地租收益、以不计代价的“劳动替代资本”投入,来稳定地从事农业生产的行为机制。在这一机制下,农民只能以追求生存和温饱为目标。这也是改革开放政策实施后大量农民外出务工现象出现的内部因素。

主要参考文献:
1.温 锐:《劳动力流动与农村社会经济变迁》,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1。
2.夏明方:《民国时期自然灾害与乡村社会》,北京:中华书局出版社,2000。
3.曾绍阳 唐晓腾:“江西农民流动问题探析”,《江西社会科学》,2002、1。
4.唐晓腾:《变迁中的困惑与选择》,兰州:兰州大学出版社,2003。
5.张玉林:《迁徙的自由是如何失去的》,载王思斌主编:《20世纪中国农业与农村变迁研究》,中国农业出版社,2003。
6.钟家明:《江西省农业合作经济史料》(内部资料),1988。
7.胡 绳:《中国共产党的七十年》,中央党史出版社,1991。
8.曹树基:“国家与农民经济的两次蜜月”,《读书》,2002、7。 11.[美]毕克伟等:《中国乡村,社会主义国家》,北京:社科文献出版社,2002。 * 本文是曾绍阳、唐晓腾主持的国家社科规划项目《21世纪农民流动与农业发展问题研究》[批准号:02BJY035]课题的综合分析的一部分。资料来源于曾绍阳、唐晓腾2002-2003年组织的对江西省20个村的个案调查和实证研究。

注释:[2] 同上。
[3] 《毛泽东农村调查文集》,第211页。
[4] 《江西民国日报》,1930年7月15日。
[5] 刘士奇:《赣西南(特委)刘士奇(给中央的综合)报告(1930、10、7)》,见《中央革命根据地史料选编》(上),P361。 [7] 《毛泽东农村调查文集》,P184-199。
[8]《兴国县志》,1988年,P5。
[9] 同8。
[10]许德瑗:《十年来江西赈济事业》,见《赣政十年》,转引自温锐:《劳动力流动与农村社会经济变迁》。 [12]当时对江西农村及土地改革的特点归纳为三点,一是江西是新解放区,又是老根据地。由于形势的变化,农村情况复杂,进行土改很有必要。二是(如上所述)。三是江西由于长期遭受战争的破坏,人口大量流失和死亡,农村劳力缺乏,土地大面积荒芜,农村的地价低而工价高,地主一般不雇工,而是乘机兼并土地,再把土地出租给农民。 [14]关于解放后国家与农民的关系问题,曹树基(2002)在《国家与农民经济的两次蜜月》一文中有详细的论述;美国著名学者Edward Friedman、Paul G•Pickowicz、Mark Selden在《中国乡村,社会主义国家》一书中论及了在抗日战争时期在解放区中共与农民的“蜜月”关系。 [15] 参见夏明方:《民国时期自然灾害与乡村社会》,北京:中华书局出版社,2000,P94-95。
[16] 中央农业实验所:《全国农户离村统计》,载《农情报告》第4卷第7期,1936年7月。
[17] 按经济学的观点,土地集中程度越高的地方,农民的离村率也必然越高。 [19] 同16。
[20] 文洁、高山:《二十世纪上半叶中国的粮食生产效率与水平》,中国农村发展问题研究组编:《农村•经济•社会》,第一卷,知识出版社1985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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